何超(Josie)身上有一種戲劇化的力量——不只來自她銀幕上的角色,亦來自她本人的率性與坦白。她除了以演員、歌手的形象為人所熟悉,更是獨立電影公司852 Films的創辦人,是一位總在邊界上尋找創作可能性的監製。在風格強烈與實驗性之間,她從來無懼試驗、不怕失敗。這天的訪問,她以一貫直來直往的態度回顧其從影歲月,無論是對演出與製作的堅持,還是對香港電影未來的盼望與焦慮,她都沒有絲毫掩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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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角色的靈魂
「我最重視的是角色能否感動人。」Josie沒有猶豫地說。談及選角準則時,她強調劇本永遠是她決定是否接戲的首要條件:「假如不認識那位導演,我會四處去打聽對方的背景,找他的片子來看,了解整體風格。最重要的是角色是不是有戲可演,能不能感動人。如果只是來客串的就不會那麼講究,大多數是為了幫朋友。」她輕描淡寫地說,卻讓人感受到她對演出的堅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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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業演員的自省
提到客串作品,想起早前重溫鄭保瑞導演的《車手》中,Josie也有飾演一位女警官。她表示那並非客串,只是戲份被刪剪了:「因為角色太多了,他們最後決定專注在兩位男主角上。」她也坦誠表示自己的失落與自我批評:「我覺得我搞砸了,我自認失手。」她解釋:「因為他們沒有寫到我的角色的動機和目標,無論是主角還是配角,角色得有一個計劃或目標,才算有人設,才有戲可演。我不是那種會亂作的演員,有些演員會搏一下,賭導演喜歡然後多拍一些。但我不是那種人,我會乖乖地照劇本演,但這次就輸了。」那是一種演員的誠實,也是專業的自省。「我自覺表現不夠好,但是他(鄭保瑞)拍得我很漂亮,我很感激。」她如是說,率真得可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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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員眼中的演員
印象中,Josie過往支持的電影都比較偏鋒、另類,她笑說:「也不是呀,《行運超人》我也支持過呀。」她形容與梁朝偉在《行運超人》合作,是「很好玩」的拍攝經歷之一。她回憶起當年他演風水師唱歌的一幕:「在現場看到一個這麼厲害的影帝,肯玩到這麼盡,真的嘆為觀止。」她認為無關是商業片或是喜劇與否,「一個如梁朝偉這麼出色的演員,他會用心去看劇本,把故事穿進心中。」
在Josie眼中,真正的演員,無論處於甚麼類型的電影,都該具備對劇本的分析與對角色功能的理解。「你要清楚自己在這個故事中的位置,透過圍讀,或與導演、編劇討論,你要襯托主角?還是推進劇情?要了解導演確實的要求,我們演員有個說法叫『on the mark』,就是不要做多、不要做少。」她分享自己對演戲的體會與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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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強烈風格突圍而出
若要為852 Films的作品下註解,或許「非主流」、「實驗」、「另類」會是最常出現的字眼。但對Josie來說,這些都只是選擇背後的結果,不是出發點。「我們不是大公司,拍不起大製作,所以經常拍一些小製作,那就不能拍商業套路。怎樣才可以搶眼球?風格要夠強烈。」她明白市場規則,小製作要突圍就得另闢蹊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