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地新晉藝術家周穎聰Wich Chau,作畫之前,他專注於室內設計、裝置藝術,為具體的空間創作;2020年,他遇上油畫後一發不可收拾,至今創作過百幅作品,為自己創作。不過在油畫面前,他始終未能找到屬於自己特定的那種「藍」,於是無意中便投向了一支「原子筆」——那種他渴望的那種藍,突然出現,並協助他梳理自己、完整自己,甚至完整了其首個個展《雪漫》。
筆觸一圓又一圓,好像每一個圈都框住與圈住了某一些Wich重要的記憶、對生命的思考、對滑雪的告白。是次專訪Wich,他分享創作,也分享了創作背後的念。

為甚麼由油畫轉換成用原子筆創作?
在創作過程中,使用原子筆而非油畫作為媒介是有其獨特的原因。起初,使用原子筆是因為當時內心感到煩惱,同時想要表達在雪地上發生的一切,以及一些過去的記憶,但卻無法完全用過去的創作方式表達出來。

創作油畫時,我找不到我渴望的顏色,這讓我感到困擾。然而,原子筆的顏色相對固定,不需要混合,更能準確表達我的內心情感,以及我渴望的那種藍。此外,相較於油畫,使用原子筆省時省力,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準備,能夠更直接與快速地與腦海中的某些想法立刻產生連結,讓創作過程更加流暢自然。因此,使用原子筆作為創作媒介,讓我更輕鬆地表達內心所想。——Wich

《路徑The Path,2024》,疑似迷宮的作品概念非常有趣,也令我對哲學有某些聯想,作品本是想探討甚麼的?
迷宮對我來說是一個有趣的概念,我想表達的是迷宮出入口的循環概念。作品上的這種循環可以由A點到B點,再由B點返回A點,都是存在的。我往往認為所有答案都不只一個,經歷的道路上,也有很多東西也是互通——讓你走進去的地方,也是出口的地方。

展覽中哪一件作品背後的故事讓你特別深刻?
必定是《瑩火蟲Firefly,2024》。這個作品的誕生源於我和一群好友去露營的經歷。那天晚上我們看到了一隻營火蟲。那隻螢火蟲甚為不尋常,牠並非在空中飛舞,而是在地上緩緩移動。通常螢火蟲在飛行時才會發光,但這隻卻在地上閃爍。我們的露營之地非常黑暗,所以牠顯得格外清晰。